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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开第二管道神秘面纱 ——美国智库两岸穿针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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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台海两岸官方对话封闭，遂有「第二管道」（简称「二轨」）之议兴起，由台、中、美三角关系中，对美国政策颇具影响力的智库学者奔走两岸，传递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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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在美举办的三地代表二轨会议更是难以计数，美国智库学者于是成为两岸和平身系的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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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两岸关系敏感诡谲，二轨的运作一向低调，外界很难窥其全貌，更增添其神秘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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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一一之后，世界正处于前所未见的变局，美国全球布局势必大幅调整，而两岸加入WTO在即，未来数年的变化，攸关两岸十数亿人民的生活，也牵一发而动全局地影响亚洲整体安全，二轨的角色与功能于是更引人瞩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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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瞩目的二轨——美国智库——又有何成就与影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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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轨不通，二轨充前锋，智库将成为两岸和平的守门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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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一一恐怖攻击事件发生前的夏末，纽约有种抓住假期尾巴的渴切与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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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闪耀下，如织的游客雀跃不已，地下铁匆忙来回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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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的智库学者在这时纷纷回笼，准备开始下半年度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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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外交政策全国委员会」负责两岸关系二轨会议的Donald Zagoria教授却因忙了一整个夏天、原订八月份举办的闭门圆桌会议紧急喊停，而意外多出了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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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各方关注下，二轨会议显得推动困难，」Zagoria教授抱怨，因台湾媒体曝光，又未事前向他查证，造成中共方面的误解，临时取消与会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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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外交政策全国委员会」每年定期举办的两次闭门圆桌会，至今已举办过九届，因邀请到的与会来宾均深具代表性而受各方瞩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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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外传原订今年夏天获邀参会的就包括美国前助理国务卿罗德、中华民国前陆委会主委苏起、中国社会科学研究院台湾研究所所长许世诠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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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岸关系敏感，闭门会议的互信基础就十分重要，」Zagoria教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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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体关心是必然，即使是民间二轨会议的曝光，也触动两岸敏感的神经，让中共起了「两岸关系国际化」的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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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相对地，在敏感情势下建立互信与互动，也就是第二管道的最主要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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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第二管道的兴起，曾任智库「美国企业研究所」亚洲部副主任的陆委会副主委林中斌回忆，两岸最早的二轨互动开始于一九八○年代末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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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美国「大西洋理事会」邀请亚洲各国军人赴美进修，美、中、台三地军方人士曾在该活动中就两岸军事议题交换意见，交流相当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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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两岸关系停滞不前，正式沟通管道封闭，「第二管道」乃再度被提出，并从台面下走向台面上，层级的提升与前国防部长裴利等重量级人士的倡议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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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八年六月，美国总统柯林顿访问中共，发表「新三不」，积极与中共建立「建设性战略夥伴关系」，当时已卸任、并任职于史丹佛大学「亚太研究中心」的裴利倡议「预防性国防研究计划」，随即于夏威夷与中共海协会会长汪道涵会晤，积极促成海基会董事长辜振甫十月的造访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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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利主导的第二管道成效斐然，随后却因李登辉总统提出「特殊国与国关系论」而遭横梗，原订访台的汪道涵行程取消，两岸沟通的正式管道亦随之再度封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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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亦任职史丹福大学「亚太研究中心」的美国前助理国防部长罗文分析，由美国卸任官员转任智库学者所主导的二轨运作确实颇具份量，成效也较好，但毕竟这些人已不具官方身分与权力，所能介入的范围还是在小题目上，在大环境不佳的情况下，二轨也无法有突破性的发展，只能回归原来的沟通、传讯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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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除了促成一轨复苏，美国智库亦长期为美、中、台三角关系传递讯息，对两岸关系，甚至政策、舆论都深具影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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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外传裴利曾在九六年飞弹危机后，为美国政府向台湾高层及当时在野的民进党重要人士表示「美国不乐见到台独而导致台海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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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必须留心的是，智库学者的言论与所传递讯息却也可能因其与执政当局的密切关系，而被过份放大，丧失了「二轨」的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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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林顿总统九八年访问大陆发表「新三不」言论前，哈佛教授奈伊、前助理国防部长傅立民等学者就纷纷在重要学术期刊上发表「台独是美国利益重大威胁」的观点，以为柯林顿大陆之行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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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卡图研究所」副会长卡本特当时亦发表论文，力斥这派学者的说法，并指出，柯林顿与中共发展「建设性战略夥伴」将引起台湾的不安，而学者呼吁停止军售，也只有逼迫台湾选择自行发展军武一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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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库学者充当二轨或许有其局限，其他被认为也可具有第二管道功能的媒体、非政府组织（NGO）、企业家等，却更难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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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州大学柏克莱分校新闻研究所所长Orville Schell分析，媒体充当二轨最大的困难点在于中共的媒体由国家机器掌握，不若美国与台湾有报导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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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NGO，中国大陆根本不容许政治性质的非政府组织，自然不必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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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两岸民间互动频繁，『既得利益者』众，当然二轨越多越好是众所期待，甚至可以常见台湾企业主访问北京，也试图充当沟通者角色，但企业利益却很难在政治上中立，」史丹佛大学「胡佛研究所」教授墨子刻分析，智库虽然受限重重，却仍是最好的二轨角色扮演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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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效果有限，但既然身系二轨唯一的可能性，美国智库学者也乐于三地穿梭，尤其近一年来可以说是达到了高峰，几乎每个与亚洲事务相关的美国智库都有人员频繁来往于两岸间，在美国智库所举办的双边或三边「闭门会议」更是难以估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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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基金会」会长佛讷就形容，二轨会议随时都在进行，你若坐在「传统基金会」大厅观察，两岸团体到访的频率与间隔可以说是须臾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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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略暨国际研究中心」青年领袖部门主任兼「华盛顿季刊」总编辑雷龙分析，美国智库所扮演的二轨所以在近期如此热络，主要是因美国与台湾都才刚经政党轮替，三边都亟于了解新政局走向，加上两岸即将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学者咸认为这是打开中共二轨大门的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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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中共方面是三角关系中联系最弱的一环，大陆智库多是中央政策的『传声筒』，顶多在闭门会议时才敢稍微透露自己的意见，但中共却也十分重视以二轨方式与美国智库联系，」「对外关系委员会」亚洲中心副主任易明也指出，美国智库人才一向以「旋转门」方式进出政府、拥有丰富的两岸资讯，并为美国政府提出建言，因此了解美国智库的立场便可相当程度地掌握美国政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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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图研究所」副会长卡本特也表示，中共特别希望透过智库了解政府与国会议员的立场，例如他最近所会见的中共军方高层官员，就特别向他打听美国不同政党议员对亚洲军事议题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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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中共对智库二轨的态度却是时开时关摇摆不定的，」易明也指出，当中国政情不稳定、不希望外界得到太多内部消息时，就会趋于保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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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中共是二轨沟通中最不易掌握的因素，但长期的沟通却也为中共智库学者本身带来较开放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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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子刻就表示，过去中共学者几乎只有一种意见，但这几年他却开始听到一些不同于以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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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就有中国学者跟我坦承，其实北京也必须反方向思考，台湾独立对中国来说并不算失去任何实质的东西，这让我十分惊讶，」墨子刻说，虽然这些意见在中国都还算是边缘的少数，但也显示多元意见已逐渐在中国学术界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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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二轨虽有正面功能，却也可能成为误解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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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年八月美国学者葛文仪在「战略暨国际研究中心」网站上发表论文指出，「部份国民党人士游说中共勿开启与陈水扁政府的对话，以免强化他的领导地位，而为下届总统大选加分」，就引起了轩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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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事后国民党一再澄清绝无此事，葛文仪也表示他只是直接引述中共官方的说法，但中共透过美国学者意图不明的放话，却也对台湾政局添上不必要的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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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多元、各行其事的美国智库二轨活动角色究竟该如何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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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德公司」亚太政策中心资深研究员毛文杰坦承，今天两岸局势的变化太过诡谲，尤其台湾民主化高度发展，政局变化快速，美国智库学者不一定能确实掌握每一项变化，影响了它的中间人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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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美国前国务院民主、人权、劳工事务局副助理国务卿、现任「布鲁金斯研究所」东亚研究中心副主任的Catharin Dalpino教授却对二轨的局限与困境提出积极的思考，她认为二轨会议有必要长期常态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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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为二轨的成效不佳，才需要进一步的经营，」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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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智库态度积极，二轨功能却仍然隐微，今年底两岸面临了双方都即将加入WTO、「戒急用忍」松绑、「三通」在即的关键点，在两岸官方对话大门迟迟不开的情况下，美国智库在此可有使力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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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金斯研究所」外交政策高级研究员罗迪认为无此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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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济上，『市场』本身的影响力绝对比任何管道来的直接且重要，」他说，三通的压力来自台湾企业，甚至美国许多企业都认为，两岸间没有直航已造成不便，而影响了他们设籍台湾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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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表示，压力现在台湾这方，况且三通的细节问题也可以在非官方接触的情况下，由民间航空、航运事业直接谈判，中共官方并没有因为加入WTO和三通而非与台湾正式协商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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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基金会会长」佛讷也表示，智库能介入的只是美国与中共WTO议题的谈判，很难因此促进两岸的官方对话，但他也点出两岸加入WTO对二轨的正面意义：「WTO势必使中共必须在某些面向，如开放网际网路等议题上，更符合国际标准，这将促使中共对智库的二轨沟通采取更开放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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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轨难回，美国智库学者身为二轨的枢纽，对于两岸歧异之观察一针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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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图研究所」副会长卡本特就指出，「一个中国」总是二轨会议中最常见的争论焦点，也是一轨至今未恢复的关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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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美国驻韩国、台湾、中国大使李洁明也点出，其实「一个中国」是中共所设的局，在两岸的游戏中不一定需要「一个中国」这样的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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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委会副主委林中斌也表示，主要还是目前中共没有谈判意愿，才紧咬「一个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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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分析，中共一贯玩的是「两面手法」：让美国觉得气氛和缓，却又对台湾放出情势严峻的讯息，期在中美关系上争取最大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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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斌指出，陈水扁总统已经释放相当善意，若中共想谈，不怕没有下台阶，但近日美国所发生的恐怖份子攻击事件，却对两岸一轨重启关键点种下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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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图研究所」副会长卡本特分析，虽然布希政府上台后，外交与军事的重点已由欧洲渐移往亚洲，并因军机擦撞事件与中共有频繁的互动，然而恐怖攻击事件的发生，却立即让美国将焦点集中在波斯湾地区，东亚情势相形将以追求稳定为要，这对北京来说无疑是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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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吊诡的是，若北京可以向美国要更多，它可能更会坚持意识型态，两岸反将更陷入政治泥淖，错失经济文化面的共同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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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台湾的利基在于民主政治、自由经济，未来即使「两个中国」变成「一个中国」，也会是更像台湾的「一个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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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外交政策全国委员会」负责两岸关系二轨会议的Donald Zagoria预期，即使美国外交与军事政策重心已经转向，美国智库在两岸间所扮演的「第二管道」角色将仍持续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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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面的沟通仍待努力，但李洁明大使却指出另一条路：经济、文化上的往来已为两岸关系带来全新的变革，两岸应更务实谈论经济上的统合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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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讷也表示，新生代在海峡两岸也将为政局带来新气象，重点在于这两个社会愿不愿意和平共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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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智库扮演的「第二管道」正积极开辟台海的沟通管道，能否打开大门却考验两岸执政者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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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任：「美国外交政策全国委员会」中国政策与台海关系部门主持人／杭特学院政治系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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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活动：主持美、中、台关系议题闭门圆桌会议，至今举办九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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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重要论著：《苏联政府的东亚政策：一个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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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八九）、《越南三边关系》（一九七一）、《中苏冲突：一九五六～一九六一》（一九六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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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岸观点：「正如许多战略专家所言，目前的挑战是在没找到最后解决方案前如何因应复杂的情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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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中、台三角关系中，各方都必须保持自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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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美国不再支持一中原则，很可能引发军事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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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台湾失去自制，也将引发危机，这对三边都是危害，特别是对台湾本身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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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望在台湾年底选举或两岸加入WTO后恢复的台海官方对话将是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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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欣慰的是，陈水扁政府近日已释放出善意，包括让「一中原则」符合中华民国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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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中共也变得较有弹性，并且改变对陈水扁总统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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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边可能在「一个中国，各自表述」上达成共识，为官方对话营造良好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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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希政府在尊重台湾、提高双方接触层级、军售台湾的同时，仍将遵守一中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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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必须了解，中美关系良好是符合台湾利益的，因为与美国维持良好关系对中共很重要，它不会因为台湾而打坏与美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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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台湾如果采取不符合美国政策的做法，并激怒北京，将是不智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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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任：「卡图研究所」主管国防与外交事务副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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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领域：近年来发表多项有关后冷战时期区域危机的论文，尤其将研究重点放在波士尼亚、索马利亚、台湾海峡等区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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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相关论著：《走得太远了：布希誓言保护台湾》（二○○一）、《让台湾自卫》（一九九八）、《美国对中国怀柔打乱亚洲局势》（一九九八）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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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让台湾自卫》一文主张应该武装台湾而非协防台湾，为吓阻中共武力犯台，美国在军售上应尽量满足台湾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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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岸观点：「我赞同美国对两岸采取坚定的平衡政策，包括允许台湾官员来访美国，并让中共知道这是美国的内政，不是由他们来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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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坚定支持军售台湾，台湾并不会对中共产生威胁，军售只是协助台湾防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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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也不应该对台动武，若台海发生威胁将造成东亚的动汤，我们并不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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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也认为美国不应该挑衅中共，所以我并不热中TM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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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美国也应该在军机擦撞事件后仔细思考，这种□集情报的方式却换来中共的挑衅到底值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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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任：史丹佛大学「亚太研究中心」主任、「胡佛研究所」资深研究员／前美国助理国防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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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领域：国际安全、经济发展、亚洲经济与政治、美国经济与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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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研究计划：东亚政治、经济之改变、开发中国家之经济成长预期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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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相关著作：《中国之自由权成长》（二○○一）、《为何贫穷国家转变成更富裕、民主、和平，有时可能更危险》（一九九九）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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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岸观点：「两岸想沟通是没有实质上的困难的，官方管道关闭并不表示双方的人民就不来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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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中国』议题没有共识影响官方管道的开启，只不过是中共的说法，我认为最大的问题应该是在于两岸政府都想赢，这影响了谈判的意愿与可能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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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大部分的总统在就任前都没有外交经验，柯林顿就任前也没有经验，重要的是总统有一批幕僚，而我认为布希总统的对华政策一直都在轨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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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领域：中国社会状况、西藏人权、香港问题、台海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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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期相关论著：《虚拟的西藏》（二○○○）、《君权神授》（一九九四）、《迪斯可与民主：中国改革的阵痛》（一九八九）等近十本中国社会研究专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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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论文则有《中国的益智游戏》（二○○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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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的益智游戏》论文中，主张中共政府应与达赖喇嘛建立和平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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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岸观点：「西藏由于情况特殊，可以透过美国智库与中共建立二轨关系的可能性相对很低，因大部分的美国学者多不愿因此而影响与中共官方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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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政府应该以友善、文明的态度与中共交往，但不可讳言地，中美双方还是存在许多争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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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应该了解，别的国家也有他们的利益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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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很懂得使『软』的手段，他们喜欢告诉对方，如果不让步，将对双方关系造成损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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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经验的人很容易因此不断让步，以挽救友谊，但不断让步的结果将连自己的立足点在哪里都模糊掉，这是美国与台湾都必须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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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丹佛大学「胡佛研究所」资深研究员／兼任中国华东师范大学、武汉大学客座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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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之中国政策、当代中国道德政治论谈与其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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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贸易的组织功能》、《中国现代化与前现代化的连结》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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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我与中共官员、学者往来得到的讯息，中共已经了解『一国两制』是行不通的，所以才会提出『一个中国，各自表述』，而这比『一国两制』更具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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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如果连『一个中国』的概念都不要，是不可能在两岸间取得共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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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台湾只是依赖美国舰队的保护，将成为美国的附庸，长此以往对美、中、台三方都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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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不能只讲求理性，在两岸关系中，台湾就如心理医师，中共就如病人，台湾应该对中共耐烦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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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略暨国际研究中心」青年领袖部门主任兼「华盛顿季刊」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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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日、中关系、中国外交与防御政策、防止核子武器等全球性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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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盛顿季刊」：为近年在美国刚窜起之重要国际关系学术刊物，旨在结合国际与美国资深及后起学者的全球公共政策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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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岸观点：「恐怖主义将是美国新的首要敌人，而美国政府将会更加强结合全球力量打击恐怖主义，并在短期内投入更多的金钱与资源开发飞弹防御系统，而美国国内对飞弹防御系统的争议也将减少，但发展的速度也不会像外界预期的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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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东亚的局势，我认为未来最主要的发展主轴将在经济上，当然日本是否能走出经济低迷，中共是否能免于金融危机，将是主要关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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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这地区的企业与政府能找出一致的利益，并维持资金的投资，我对这个地区的未来是乐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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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基金会会长」／美国共和党重要意见领袖／曾任「美国大学校际研究所」会长等智库领导人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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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希总统知道，中美关系已在柯林顿手上失衡，所以他正试著调整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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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中共也正在测试布希总统的底限，十月份在中国举办的亚太经合会，布希总统若前往参加，预料将与中共高层达成较好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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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水扁总统与李登辉总统不管在政党背景与思考方式上都很不相同，相信未来中共对他会渐趋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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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应该尊重台湾民选总统，而非绕过台湾向华府要胁、勒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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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任：「对外关系委员会」亚洲中心副主任／中国事务资深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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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领域：中国内政与外交政策、全球环境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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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相关著作：《改革中的中国》（一九九九）、《中国加入世界：成长与预期》（一九九九）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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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正在朝著正确的方向前进，美台间的关系也一直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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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我认为中共一直是美、中、台三角关系中最弱的一环，美国应该加强的是与中共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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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权一直是美国外交政策的主要议题，过去与未来都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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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美国应更深入帮助中国建立市民社会，强化法制基础，才能产生长期的正面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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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政府内部一直潜伏著『害怕中国太强』的思维模式，但我认为一个壮大的中国比一个弱势不稳定的中国来得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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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任：「兰德公司」亚太研究中心副研究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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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研究计划：中国的战略武器（资讯战与核子战）、亚洲的战略弹道飞弹防御系统（TBM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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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相关论著：《佣兵》（二○○一）、《中国资深军官的专业化》（一九九九）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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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岸观点：「美国对中国的政策应该从全面性的战略构想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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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保卫台湾绝对关系著美国重要利益，全球化的结果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如九二一地震让台湾半导体生产停顿，连带美国产业也受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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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美国也不应该因此将台湾纳入自己的防卫系统中，应该军售台湾，并帮助台湾军事现代化，让台湾有独立防卫能力，以维持台海的军事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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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任：「布鲁金斯研究所」东北亚政策研究中心副主任／前国务院民主、人权、劳工事务局主管民主事务副助理国务卿
169
◎研究领域：亚洲区域研究、美国□□亚洲关系研究、 民主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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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研究计划：亚洲经济危机所带来的政治后果，并著手有关台湾民主化对中共政权影响之相关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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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重要论著：《迟来的民主：在威权主义促销开放》（二○○○）、《第三波民主：美国政策的问题与展望》（一九九八）、《亚洲经济成长：对管理与政治生活的影响》（一九九七）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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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岸关系由于受到这一年来台湾变化太多、太大的影响，北京必须后退一步观望台湾的演变，短期内较难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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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美国方面，经过EP3侦察机擦撞事件后，双方也都还在寻找新的发展方向，只是初期的作为难免受限于双方的意识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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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台关系上，美国不会就『一个中国』问题采取特定立场，将维持较大的弹性，但美国也没有要台湾接受北京所设计的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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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长期而言，我认为值得观察的面向应该在于台湾民主化对中国内部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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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高层应该也在观望国民党在失去执政地位后，是否将于台湾政治版图上消失，而这可能影响到中共未来民主化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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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任：「布鲁金斯研究所」外交政策学系高级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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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领域：亚洲、中国经济、经济过渡期、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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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相关论著：《亚洲之外国金融企业》（二○○一）、《中国未完成的经济革命》（一九九八）、《中国在世界经济中的角色》（一九九四）等
183
「大陆加入WTO后，贸易量势必大增，并成为贸易大国，然而台湾政府所散发的讯息却是认为资金只有一套，如果在大陆投资就无法在台湾投资，殊不知，资金的来源一向是不固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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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政府应该思考的是未来台湾如何与中共这个工资低廉的全球最大制造中心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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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必须提升教育水准，发展服务业，成为设计、行销、融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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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台湾的前景感到乐观，只要台湾能抓住这个绝佳的时间点，与大陆市场进行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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